白听泉:“……”

忽然听得身旁水日皿悠悠道:“白听泉,你可知前些时日,降下的天谕里说了什么?”

一听水日皿这话,白听泉原本放松的心情立刻满是戒备,他眸光泛冷,不善地看着水日皿:“你在说谁?”

他来洛溪镇这里,根本就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名,只一路使用化名白昕,那这个水日皿又是从何而知他的真名的?

水日皿倒还悠闲,他根本没有被白听泉眸中的冷意吓到,反而一副平常的样子:“你的腰牌,据我所知,琅剑宗的弟子中,姓白,名中又带泉字的,只有白听泉一人。”

白听泉到底还是嫩了些,下意识顺着水日皿的话去查看自己的腰牌,果然,腰牌上清晰地刻印着“泉”之一字。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水日皿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和思考过程都要被他牵着走,似乎水日皿是在故意引导他。

这种感觉……他只有在和温止对话的时候产生过……

真是奇怪。

白听泉心下一松,冷嘲热讽道:“那你对琅剑宗还真是了解。”

水日皿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琅剑宗是修真界第一宗门,是我等心生向往之地,自然了解得多一些。”

忽然,水日皿话锋一转:“不过,白听泉,你真的不想知道天谕上都写了什么?”

白听泉看向他:“我虽然并不想知道,但看在你曾帮我的份上,你且说来听听。”

水日皿的话一字一顿:“天谕上写着,白听泉,必除之。”

白听泉倏然站起身,眸光冷沉:“你的意思是,这场浓雾是冲我而来?”

鸿羽有些不喜欢水日皿说话的语气,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他有些受不住周围的压力,转而变成一只毛色缤纷的小鸟,然后翩然落在白听泉的肩膀上。

水日皿立刻抬头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