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泉微微朝着温止一笑,然后又掏出自己的玉牌,发动咒诀,两个玉牌中央都闪烁起了幽紫的光芒。
良久,光芒散去,一切恢复原样。
温止微微挑眉。
白听泉将温止的玉牌还给他,笑得像是偷到松果吃的小松鼠,贼兮兮的:“师尊,给,你的玉牌。”
随后,像是了却一桩心事那样,“砰”地一下脑袋朝下,砸在桌面上。
温止无可奈何,他轻柔地将白听泉抱起来,送到床上,白听泉不老实地踢了被子,温止细心地给他掖好,吹熄了蜡烛,迎着月光,他打量起自己的玉牌来。
良久,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白听泉,把他们两个人的玉牌,设置了一个自动连接的咒诀。
便是说,只要是他们两个人中的某一方向另外一个人申请通讯,那么这则通讯则会压过其他任何同时申请的通讯,成为最优先,最醒目的存在。
温止只是纵容地笑笑,收好玉牌,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白听泉,轻声笑了。
他不知道,白听泉的这个行为,在现世里的通讯软件之中,都有一个名词,名叫“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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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谒之庭。
自从前几天天谕降下之后,宣谒之庭的烛火就再也没有熄灭过。所有人不眠不休地工作了数日,宣谒之庭的上空都笼罩着一种紧张严肃的氛围。
温止在巨大的天书之下伫立许久,面色凝重,良久,才迈开步子。
他迈进了那间空旷无比,又昏暗阴森的会议厅,长桌的尽头,一道苍老带着些嘲讽语气的声音响起:“沧浪君终于得闲应邀前来,沧浪君可知,老朽在这里苦等几个时辰了?”
温止神色自若,大乘期的实力令葛长清无比忌惮,他虽处处看不惯温止,却只能捏着鼻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