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淡然一笑:“小徒听泉庆生,便耽搁了些。”

葛长清震声道:“沧浪君!老朽在未时就请你前来,你却一直拖到了子时,沧浪君,你不要再被那魔宗余孽蒙蔽了!”

的确,为了参与白听泉的生辰宴,温止找了许多借口和托词,生生将未时要赴的约,推到了这时候。

温止眸光微闪,语气沉下来些:“是我得罪,还请长老莫要介怀。”

葛长清怒虽怒,但他在温止面前也是要识体数的,尤其是在温止已经渡劫了的情况下……

他强忍怒意,示意温止坐下来。

温止知道,只要他坐下,他就必须要与葛长清彻夜长谈,而且,一定会围绕白听泉。

葛长清这次没有选择和温止弯弯绕绕,他开门见山,问道:“沧浪君,你可知天谕的内容的是何?”

温止心里明镜一样,表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他抬眸,淡声问道:“我不知。”

葛长清也不恼,他早有准备,将早已誊抄出来的天谕副本差人送至温止面前。

六个大字。

温止早已烂熟于心,却仍旧装作第一次知晓那样,认真地看了一遍。

良久,他问道:“为何?”

葛长清嗤笑一声:“这种事情,沧浪君难道不该比老朽更清楚吗?”

温止从容道:“我并不知晓。”

葛长清冷笑一声:“沧浪君,你那爱徒是魔宗余孽之事,你总该知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