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宣谒之庭宣战,也在所不惜。
可白听泉不知道。
他听见温止说的那些话,身体已经僵住了,满身的血液也仿佛和那些地上的雪一样,凝固成了实体。
他什么都听到了。
宣谒之庭打算在七日之后处决他。
而温止的决定……仅是表明态度和他划清界限而已。
天谕要他死,他已经成了琅剑宗的弃子了是么。
手中紧握的竹剑在这一瞬间掉落在地,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他也没想偷听,此时闹出了动静,他自然不可能再藏下去,努力地挑起嘴角,露出个笑,敲了敲门。
得到应允之后他才推门而入。
温止平静地转过头,只看到了一个红衣的少年肩上落着一只羽毛漂亮的彩色小鸟,少年像是有些难过,眼睛红红的,湿湿的,但声音还算活泼,一一问好:“师尊,掌门师伯。”
桑吾轻笑着:“听泉,你怎么过来了?我在和你师尊商议着踢馆守馆的事情,那个十八拘天众厉害得很……”
白听泉调整好情绪,也很平静,他笑着回应桑吾:“掌门师伯,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这件事,这个新崛起的宗门好像一连踢馆许多门派,全无败绩,而且他们剑式奇诡,令人难以摸透,听说就连清风派都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在来琅剑宗的路上了。”
桑吾点点头,眸光闪烁:“不错,他们的确是有一个口号,要称霸修真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他们从未败过一场。”
白听泉话锋一转:“但掌门师伯,我来此不是来问这事的,我是有事想请教师尊……”
话说完,他的目光转向温止,颔首。
温止温声道:“但说无妨。”
白听泉犹豫一瞬,才道:“师尊,弟子最近觉察到有人在跟踪弟子,近几天才得到线索,那个人经常进入藏书阁地下一层,弟子斗胆,想问一问师尊有没有办法能得到藏书阁地下一层每日的人员出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