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什么重伤,但都是累趴下来的。

杨光池惭愧不已,有些抬不起头。

白听泉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神色,他只是平淡地朝他们颔首:“承让,各位,我赶时间,就先走了,你们可以再进去,真正守馆的弟子们应该阳峦峰上等你们。”

众人连忙摆手,杨光池忙道:“不不不,敢问阁下名讳,十年之后,我等会再来挑战。”

白听泉怔了一下,他觉得这些人实在有些死心眼,他都说多少遍他不是守馆的人了……

白听泉背着小包袱,左肩膀上立着一只小鸟,右肩膀上趴着一只小狗,他低头拨开拦住他路的这群人:“哎呀,我哪有什么名讳,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洒扫弟子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溜得飞快,杨光池来不及拦,只好长叹一声,崇拜地目送着白听泉离开。

“琅剑宗的洒扫弟子都这般厉害,真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宗门,我等再苦修百年恐怕都难以追上。”

随后,杨光池深深地仰望着琅剑宗高耸的山峰,遗憾地转身,领着他的同伴们,情绪低落地离开了。

十八拘天众的传奇,于今日此时被一个琅剑宗的洒扫弟子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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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泉边溜边回头,既怕十八拘天众的那几个一根筋的追上来,又怕温止发现他逃走了追上来,就这么心不在焉地跑了一会儿,鸿羽劝他原地休息,白听泉却摇摇头,道:“现在还没出琅剑宗的管辖范围,要是被温止发现我就完了。”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白听泉吃痛地“哼”了一声,揉着自己发红的鼻子,含下眼中溢出来的眼泪,抬头,却一下僵住了。

眼前身影雪白刺目,身形颀长高挑,身周伴有清冽的香气,他眉头微凝:“听泉,什么完了?”

白听泉收敛表情,轻声道:“师尊。”

温止看着他满身的伤痕,眼中尽是无可奈何:“听泉,为师记得和你说过,不要不说一声就下山……”

白听泉错开视线,低着头,含糊地敷衍:“嗯……弟子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