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低头看他,看着他的发旋,眸光渐渐飘远。

肩头的鸟和小狗似乎都有些怕他,瑟缩着窝在白听泉的颈窝。

温止轻轻抿唇,拉过白听泉的手,不知是从哪里掏出来事先准备的湿热布巾,耐心细致地给白听泉擦拭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白听泉蹙眉,微微用力,想将手抽出来,可手腕却被温止的手攥住,动作被制住,他不敢抬头,只拧眉抿紧了唇。

温止掀起眼帘看他。

随后,慢条斯理道:“听泉,发生什么事了?”

白听泉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温止起伏的情绪,虽然很短暂,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他敏感地捕捉到了。

“没……弟子只是想带他们两个出来转一转。”

温止轻抿双唇,俯身,为白听泉擦拭脸颊上被树枝划破的血口,这个距离之下,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呼吸声都能彼此听到,温热的气流扑在白听泉的脸上,白听泉微怔,抬眸。

却看见,温止的瞳中一片漆黑,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温止视线滑开,温声问他:“你和十八拘天众的人打了一场?”

白听泉轻轻点头。

温止动作无比轻柔,他指尖点着一团灵力,缓缓划过白听泉的伤处,血口愈合,白听泉的心情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温止给了他一个拥抱,哑声道:“听泉,以后不许如此了。”

这个时候,白听泉都在想着,这些话是温止为了骗他回去,好对宣谒之庭有一个交代所说的吗。

他只是一个弃子,又何必如此。

如果只是伪装出一个一切如常的假象叫他安心,那倒也说得通。

白听泉垂下眼帘,藏下心中的难过,手掌在温止前胸轻推,这个抗拒的动作令温止微怔,他松开白听泉,站直身体,轻声问:“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