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轻轻伸手,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上白听泉的脸颊。
白听泉一怔,抬眸只对上了温止低垂的眼帘。
温止暂时无法拥有正确的认知。
他指腹温凉细腻的触感仿佛顺着他的神经一路延伸,探进他的心底,令心底激起一阵酥麻酸痒。
温止终于回神,声音温柔到极致:“怎么来这里了?”
白听泉感受着脸颊上的触感,怔怔道:“师尊,我有件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
温止轻轻颔首,收回手,刚要让开身体,却一眼瞥到了白听泉被雪水打湿的衣摆。
夜深雪深,他一个人,穿得如此薄,翻了两座山峰来找他?
小而单薄的身躯被深夜巨兽冷冷注视,脆弱又不堪一击。
温止极力克制,呼吸变得困难。
白听泉歪头疑惑地看向温止,疑惑温止为什么明明有了动作,却还是丝毫没有要他进去的意思。
疑惑为什么每次在密室这里遇到温止,都与平时遇到的温止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白听泉脑海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却问题还没冒完,忽然只觉天旋地转,一只有力的臂膀整个将他捞了起来,白听泉没设防,在一片迷茫和不知所措之中挺着背,即使被温止打横抱起他也不敢放松身体,他偏头看着温止的侧脸,紧张道:“……师尊,我可以自己走的!”
温止不听,直到将他抱紧温暖的密室中,将他轻轻放在椅子上,又给他念了一个咒诀暖了他的身体才作罢,由此,他半蹲着,微仰头:“有何要事值得你冒着雪来找我?”
白听泉坐在椅子上之后,颇为不自在,他觉得这间密室里的一切都很奇怪,昏暗的环境,温止的眼神,还有那种隐藏在心底的违和感,这一切都奇怪到令他心底生出不安。
像是身上长出来阴冷冰凉的鳞片,那种被什么猛兽注视着的,好像他是一块鲜嫩多汁的血肉,被人盯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极力压制住不安,眼神有些不敢和温止对视,他缓缓道:“师尊……不知你最近可否有写一些与我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