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知在傅梧耳边嘀咕几句,拉着他出门而去。
周自恒走回3号床位,稍稍扭头,看到傅梧和许如知一同走出宿舍,连门都没关上,顿觉空落落的。但转念一想,是自己拒绝傅梧的帮助,他们两人可是数年的好朋友,特意约定国庆一起玩,自己有什么资格难受的?
外头阳光普照,门外亮堂堂的,传来游客叽叽喳喳的声音。浔安大学是全国著名景点,每逢节假日都有人排队进来参观。
宿舍内却只有自己一个病人,周自恒叹了一口气,连呼出来的气都这么烫,看来烧得不轻,一会儿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再赶紧去商业中心兼职。
有些后悔昨晚意气用事。因为看到傅梧和许如知亲近就嫉妒得晕头转向,淋雨跑步,致使今日生病难受。
一向理智,竟也会兵荒马乱地失去理智。
周自恒摇摇沉重的脑袋,撇去里头黏糊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向门口,准备关门,再换衣服出门。胸口烦闷得很,甚至有些想吐,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转中,仿佛傅梧走了回来。
“走,我陪你去医院。”
不是仿佛,来者确实是傅梧。
周自恒眸光一亮,问:“你不是要陪你朋友去爬山吗?”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和他说了,他自己去爬山,今天我陪你这个病人。”傅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尽量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乎正统的理由,“不然你病倒在你工作的地方,还得我跑去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你。”
“我没时间去医院……”打小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周自恒的拒绝脱口而出。
傅梧打断他的话:“你可别说你还要上班,请个假或者和别人换班,你连站都站不住,必须去医院看看。”
他走到阳台,用晾衣架收回周自恒平时穿的短袖短裤,说:“快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望着傅梧帮他收衣服的背影,周自恒心头暖乎乎的,终于服软,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这个宿舍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浔安大学正门五百米之外就有一家浔安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过马路左转,再右转直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