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医院,国庆节人也不少啊。
傅梧让周自恒坐在椅子上,自己去排队取号,回头望见周自恒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傅梧朝他一笑。
拿到号后,又在诊室外面等了二十分钟。周自恒困倦至极,坐在椅子上,点头如小鸡啄米般昏昏欲睡。
傅梧伸手过去,搭在他的椅背上,有些忐忑地轻轻地说:“靠在我手臂上吧。”
周自恒努力睁了睁双眼,强打起精神:“不用,我没事,有点头晕而已。”
果然,直男怎么会靠在男生手臂上?白瞎一片好心。
直到广播喊了周自恒的名字,傅梧才叫醒闭目养神的周自恒,陪他走进诊室。医生问了情况,测量体温,391度,经抽血检查,是急性支气管炎加高烧。
开了三天的点滴和一堆药。
护士给周自恒挂吊瓶、扎针,傅梧接了一杯温水进来,按照医生的叮嘱,拿药给周自恒服下。
人生病的时候容易脆弱,铠甲再厚也不例外,有人为自己忙进忙出,干涸的心田就会一点一点被滋润。
周自恒盯着点滴输进左手的血管,忽然说:“傅梧,你朋友专程来浔安找你。你放他鸽子,他不会怪你吗?”
傅梧想起自己在楼梯道和许如知说:“我舍友病了,我想陪他去医院。”
许如知皱眉说:“他那么大个人,还要你照顾吗?而且他根本不领你的情,看都不看你一眼。”
“他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点反常。许智障,他是我舍友,我不能放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