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蕴然已经坐到了书案前,手里拿着本诗集。
“阿喃,你过来看看,看看这诗集写的如何?这便是昨日撞了登闻鼓的那位举子所作。”
花颖应声接过了诗集,翻阅了起来。
“诗篇恢弘大气,不失典雅,能看得出作者是个爱国爱民体恤苍生的人。”
花蕴然低下了头,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落下:“是啊,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为名不为财,不远千里赶来金陵,只为替天下苍生讨一个公道。”
“那举子投上来的状纸,条条框框皆是朝中诸位大臣科场舞弊玩弄职权的罪证。先帝开创科举取士,本是一大壮举,是功在千秋的好事。可如今,竟成了这些蛀虫,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的工具。”
花颖走上前去,安慰地拍了拍祖父的后背:“既然有状纸,为何不呈给皇上呢?”
科举舞弊,可不是小罪,自当交由皇上定夺。
花蕴然叹了口气:“我今日早朝,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圣上。可圣上竟听信谗言,认为是这位举子考场失意,得了失心疯,才敢一连状告数位朝廷要员。”
“怎么会是如此,陛下没让人彻查此事吗?”
按道理说,不论事实如何,都应先着人调查啊。
“那举子所告之事牵连甚广,而且大多都是太子党。陛下生性多疑,怕是以为这是有人在陷害太子,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