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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河看了看病床上疲惫不堪的女人,忍住了怒气,说:“你真想我好过,离开我儿子。”

“好。”林时朗。

柳岩河没反应过来,诧异无比:“你说什么?”

林时朗没有看他,而是看向睡着的柳月笙,目光柔和:“小笙他讲了您许多的事,他说小时候,您特别的宠爱他,只要他想要的想玩的,您一定会为他办到,他从没有想过你会生病,严重到需要做开颅手术,他自责,觉得是自己害的你病了。”

“他很害怕,很害怕失去您,刚刚在外面,我从他眼中看见了挣扎,犹豫,我不想他为难,也不想他难办。”

林时朗说了很多,都是关于柳月笙的,柳岩河打他开口时,便没有再说话了。

“所以,伯父不必生气,明天我会回b市。”林时朗说道。

柳岩河只是说离开,没有说分手,他恰巧答应了柳月笙先回b市,那就先回b市吧。

一切等病人做了手术,病情稳定后再说。

柳岩河对他的答复很满意,也就看他顺眼了许多,不过看着讨厌的人为他守夜,柳岩河心里难受的不行。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怎么好像有点愧疚?

“”

第二天手术时间到了,林时朗没有离开,他要陪柳月笙度过最难熬的时间,柳家亲戚来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林时朗的错觉,这些人好像并不担心柳岩河有危险,反而像在等他死。

因为医生说手术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不少人露出贪婪的目光。

林时朗活了太久了,以至于,别人有一丁点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手术时间很长,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还未关,柳月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台,手术灯长达三个小时,终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