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马加鞭飞驰了几个时辰才赶回客栈,早已饥火烧肠。
饭菜上桌,众人也跟着上桌,迫不及待要大快朵颐祭一祭五脏庙。
路上迟肆心中始终堵着一口气,不知其所起。后来又见齐季和谢观河聊得热切,旁人插不进嘴,更觉烦闷不已,却又无从排解。
眼见齐季夹了一块肉,他心中愁闷像是终于找到一处宣泄口,二话不说唰的一声,就把对方的东西抢到了自己碗里。
出筷的速度疾如闪电快似流星,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即便当世绝顶高手,在这等身手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
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让谢观柏看得傻了眼。
齐季平日和他都这么闹腾,已经习惯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别的人在,对方脸皮厚不在乎他人看法,他却不能不要颜面,针锋相对再抢回来。
他无奈一笑,慷慨地表示把这块肉赏给对方,又重新夹了一块。
哪知才刚夹起,又在疾风迅雷的攻势之下被抢了去。
迟肆今日打定了注意,只让齐季吃白饭。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满腔不知名的烦闷消散些许。
谢观柏不知他忽然发哪门子的脾气,静默在一旁不敢说话。又怕他来抢自己碗里的东西,把饭碗悄悄往自己身前挪动了一些。
谢观河暗中观察两人神色,知他俩并非真的闹起来。
但作壁上观有违他的性子,于是他夹了一块肉放入齐季碗里,想打个圆场。
这一举动让迟肆彻底消停。
他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再折腾,只沉默着飞快刨了几口饭,随后扔下一句“累了,先回房休息”,在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独自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