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页

谁料谢观河匆匆告别了众位侠士,跨步出了人群要和他俩一道离去。

迟肆和谢观河从京城到凉州,一路同行,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以凡尘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一路也算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当得起一句生死之交。

只是忽然间没了一惊一乍废话连篇的谢观柏,三人同行总觉得气氛有些难以言说的别扭。

齐季和谢观柏热切地讨论凉州的风土人情,迟肆插不上话,全身泛着一股酸气。

迟肆和齐季说笑逗趣,谢观河插不上话,又带出一缕端正严肃的凉意。

却是谁也没提要回摧雷山庄。

等到暮色西沉飞鸟归巢,三人才结束了这怪异难言的一段……三人行?也不知谁是谁的老师。

善与不善,此刻难以分明。

迟肆和齐季回了房,沐浴,入睡,一切看似平常。

但他不想第二天起来,齐季又扔下他跟哪个狗男人私会,为了不睡过头,只闭目调息并未入睡。

大约五更天时,迟肆听到背后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应是齐季醒了。

虽说勤学苦练之人闻鸡起舞,可这时辰也似乎太早了一点,连鸡都还在呼呼大睡。

又不是周扒皮。

没过一会齐季出了房间,即便以迟肆过人的听力,也只能听到轻微的开门音,未闻一点脚步声。

齐季就像一个悄然无声的暗影,来去随风,消散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