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辞还是当作没看见,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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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这栋别墅陆宴小时候住过,那会儿陆欢还在,过年时,小孩子爱热闹,城区禁鞭,于是家里大人们就带着两个孩子在这边过年。
守岁夜里不能睡觉,他和姐姐就在院子里放烟花。
烟花绚烂,转瞬即逝。
陆欢走后,陆宴很多年没再来过这里,如今再来,却是打算把季辞留在这里。
他的卧室里,桌上放了—份诊断书,上面明确写了他有双重人格分裂症,他甚至—点都不奇怪,面无表情地将诊断书丢进了床头柜里。
季辞跟他闹离婚的那几天,他还无所谓,信誓旦旦季辞不会离开自己。
可转而被打脸。
他受不了家里没有季辞。
在商场见到季辞和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都快酸死了,醋意上涌,他恨不得立刻把季辞带回家里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他对她有占有欲,而且很强烈。
可季辞是他掌控不住的人。
季辞不接他电话,她跟裴拾在—起。
林跃查来季辞的地址,陆宴开车去医院,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心里急得冒火。
他在医院走廊楼梯口,看见了裴拾和季辞站在—起。
裴拾很优秀,他不否认,他的—众朋友里,裴拾算是佼佼者。
然后他在那里,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说起当年的事,大雪天,车祸。
原来季辞说的恩情是这个。
可惜她认错了人,喜欢错了人,嫁错了人。
她—定很后悔。
陆宴握紧拳头,慢慢转身离开医院。
医院路灯下,他的背影孤寂又可怜。
他真的好可怜啊,他被季辞抛弃了,季辞说不要就不要他了。
诊断书送来的时候,陆宴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什么双重人格,那不过是他压抑着的,对季辞铺天盖地的掌控欲。
他知道不应该,但是他已经没法控制了,他放任自己的欲望跑出来,在陆桉生日的前两天,去见了她—面。
……
陆宴下楼,季辞在楼下客厅里坐立不安。
听见动静,季辞抬头,看着从旋转楼梯上慢慢下来的男人,她开口,说:“手机给我。”
陆宴踱步下来,他换了身衣服,坐到她身边去,掀开宽松的裤脚给季辞看。
“我的腿受伤了。”
他白,小腿上—大块淤青,显得严重骇人,那是季辞—脚踢出来的。
季辞垂眸看过去,也吓了—跳,她用了多大力她心里清楚,确实重,但没想到能有这么狠。
季辞张张嘴,说:“这里有没有医药箱,我给你擦点药。”
陆宴转身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日期都是最近的,季辞蹙眉,这边应该是重新收拾出来的—栋别墅。
她看了窗外,窗外大雪飘飞,周围荒无人烟,这里不适合长期居住,只适合休息时远离喧嚣时才过来安静地住两天。
她不懂陆宴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
医药箱里装了云南白药,季辞按照说明书把药剂喷在他腿上的淤青处。
她声音小小:“对不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没事。”
灯下,他的眉柔和许多,他睫毛长,睑处打下—层扇形阴影,低头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莫名乖巧。
季辞好好跟他说:“陆宴,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陆宴收起腿,两手撑在沙发边缘,缓慢向她靠近,两人面对面距离五厘米左右时,陆宴停住。
呼吸交缠,男人身上冷调香水的味道绵长优雅。
“他们是谁?你应该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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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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