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是唐棣特意安排等在门口的。目的嘛,自然是想最后再施展些手段,给楚佑这把火再添点柴。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失败了。这到也没什么,意料之中,毕竟自己都没能留下的人,还能指望谁力挽狂澜。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外再听不到什么声音,唐棣算着时间,估计楚佑大概走远了,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轻轻转了转被压麻了的手腕,想弯腰捡起昨晚演戏时用来捆绑自己的麻绳。然而,手指在触到麻绳的瞬间,却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若有所思。
热情洋溢的血红色绳索,一寸寸落唐棣眼中,映得的他的瞳孔也越发艳厉、清冷。
唐棣狠狠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向浴室。
浴室里,还完完整整的保留着楚佑晨起时刚刚使用过的痕迹,特有的精油浴液和男士香水的味道弥漫在几近密闭的空间里。
唐棣微仰起头,缓缓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神情舒缓而迷恋,仿佛要把自己完全溺毙在这曾经无比熟悉的、深爱的气息里。
许久,才慢吞吞把手的扣在水龙头上,扭开。
“哗啦…”
没有一丝温度的冷水,从花洒中倾斜而出,唐棣捧着冰冷的水,狠狠的往脸上泼了两把。
双手撑着大理石面盆的边缘,眼前的镜中是自己俊美无比的脸,冰冷的水珠顺着额角流成了一条线。
唐棣,突然自嘲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顾棠鄂啊,顾棠鄂,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济了,竟然用美人计也失败了?”
简单的清洁了自己,又尽力收拾了心情。
唐棣坐回沙发上,拿起宾馆座机的听筒,快速按下了一长串如密码般复杂的数字——顾先生专用的内线号码,在大唐集团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