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眉宇间的皱纹更紧了紧,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意料之中的答案……”
接着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赵辉站起身来,用手中的戳了戳地面,沉声道:“面向祠堂,去跪着吧。”
唐棣心下猛地一颤,但还是极为识时务的,依然按照赵辉所示意的方向,缓缓并拢双腿,费力直起了还带着鞭痕的身子。
赵辉也不多言,待他跪好,递给身边跟着的一个眼神
“让我来!”,楚非立刻喊了一句,然后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去,一手拿着一根黑布,另一只手掌心里放着耳塞。
要不怎么说楚非这个刑堂堂主当的得天独厚呢!但凡是折磨人的事儿,他一准儿兴奋,拦起活儿来当仁不让。
楚非用前所未有的耐心,仔仔细细的把黑布系在唐棣的脸上,确保一丝光线也落不进他的视线里。
然后,唐棣又感觉到了又人把软绵绵的东西戳进了他的耳朵里,接着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感官剥夺!罚跪!
到此刻为止,唐棣才真真正正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心也跟着狠狠的沉了下去。
现在,除非再来一尊比赵辉更大的佛爷出手相救,否则他只被允许安静、沉默的呆在这里。
几个小时或者几天。
唐棣暗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楚家的手段确实是刑讯高手。
单就逼供而言,相较于皮鞭、戒尺甚至刑具这一类生硬东西,罚跪本就比尖锐的□□疼痛更加煎熬。因为后者遥遥无期,漫长细碎的折磨,会如同跗骨之蛆慢慢的啃蚀受刑人的心智。
而视线和听觉被剥夺无疑是能增加这种刑罚的震慑感。
人类对未知世界永远是充满恐惧和敬畏的。因为无法视物,所以无法准确的判断当下的形式,无法作出准确的反映,这种感觉对于习惯了掌控人心、运筹帷幄的唐棣来说很不好!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