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翔虽然肯定就是盛濡干的,却没有半点证据,甚至连不能当做证据的自己的双眼,都不曾看到盛濡是怎么做的。

“我不管你对君沫是什么心思,君沫对你的厌恶和排斥已经很明显了,以后看见君沫躲远一点。”

“今天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但如果还有像今天游泳馆这样的下次……”

每警告一声,靠近一次,孙安翔身上就多一道伤口,都是又细又长,像是被什么极为锋利又极其细微的刀片划伤的。

盛濡见差不多了,起身要走,孙安翔坐在地上,手捂着被划了无数道的身体。

“你喜欢君沫对不对?”

盛濡离开的脚步顿住,没回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被月色照映落在荒草地上,将孙安翔整个笼罩住,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你不知道君沫以前的事吧?他可没表面上看着那么干净。”

虽然害怕,孙安翔仍壮着胆子,这可是挑拨两人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盛濡缓缓回身,脚掌踩在枯树枝上发出细细密密的声响。

也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安翔,看得他心底发毛。

“看样子你也不知道他的过往。”

孙安翔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泥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

“他十岁我就认识他,足够比你对他更了解,君沫这个人啊,仗着自己这张好看又干净的脸……”

是寂静的夜,盛濡端着一杯酒坐在阳台,指尖夹着一支从小武那里收缴来的香烟。

不抽也不点燃,就夹在指间不断地揉搓,直到细碎的烟丝顺着修长白皙的指节飘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