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凄凉的只有两个人的团圆饭,如今更是只剩下程玥一个人。
电梯里,盛濡握着手机,那条刚刚发在手机上的消息他不用打开都知道是谁。
此刻也不急着看君沫发了什么,不想看他又编了什么谎言来骗自己。
原本那条消息也只是为了确认,底下冒着寒风暴雪发传单的人是不是他而已。
出了电梯,盛濡围好围巾,穿好大衣,站在餐厅不远处。
头顶是不断飘落的雪花,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打得脸生疼。
盛濡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风雪里,眼神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餐厅门口发传单的少年。
他似感觉不到冷,笑得一如既往的灿烂,就是嗓子好像感冒了,宣传的时候带了些微的沙哑。
那双发传单的手冻得通红,关节处好似还长了冻疮,灌了脓。
心被人揪了一下。
围巾裹在脖子上,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尤其是那鼻尖,都不用化妆就可以扮演小丑。
脸颊也似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毫无血色。
纵使一向温润如玉的盛濡,想到前段时间他打电话时君沫那头的热闹和他欣喜的语气,被气得不轻。
好像被人硬生生戳了肺管子,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想要把不远处的少年拽到雪地里狠狠揍一顿,惩罚他对自己撒谎,惩罚他不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