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爱了,喜欢就是喜欢了,反正只甘心想着一个人的滋味挺邪门的。
或许是在那处温暖的大院里,他去给纪家人送玉米的时候, 看见她偷偷的抹眼泪,那股子浑劲,头一次服软了, 主动善解人意以大哥哥的身份自居,“落落, 别哭,哥哥来给你送点甜的东西,尝尝?”
又或许是纪沉落被罚留学校完成作业的时候,傅序颠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落落,哥哥带你回家。”
又或许是纪沉落在他被老爷子训的时候,她曾经乐于助人,给过他一袋朱古力,常年和画材颜料待在一起的纪沉落,身上有股淡香,难得的让他心头安宁,笑着说:“落落,哥哥给你当模特怎么样。”
又或许是元宵节的时候,两家都没人太冷清,傅序颠带人去街头巷尾的小店里觅食,看漫天烟火也觉得浪漫。
很多或许,动心是一时的,认定她这个人却是永远的。
那时候两个人还属于友好邻居的安全关系内,可傅序颠偏爱逗人,直逼人家喊哥哥。
现在想想纪沉落语不惊人死不休,居家想了半天,还是清心寡欲,出口就是要认他做哥哥,合着源头都在自己这里。
这么些年浇灌小树苗似的养着小女孩,合着一口甜豆腐脑、一口甜玉米、一口小白粥喂出来的,不是什么蓄谋已久、青梅竹马的爱情,只让人看成了兄妹情?
可怪谁?
傅序颠知道怪谁,怪自己这张占人便宜,逼着人家喊哥哥的嘴。
很多年后,纪沉落偶尔调皮膈应他,故意叫哥哥,都能把傅序颠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哪门子冤大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