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安还像往常一样。上朝批阅折子,但心底里却空落落的,每每看向朝堂上义父所在的那空荡荡的位置,便感到有些烦闷。
“摄政王已南下将近两个月,算起日子来也该是到了,江南地区的难民问题总归是有些许的眉目了。”
刚一上朝,祁宏毅便站了出来,对着沈泽安的方向行了一礼。说是希望能为江南的民众们多做一些事情。
沈泽安在心里道了他一生虚伪,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义父若是知道齐大人如此担忧他的安全,必然是分外感激的,不过按照我义父的性子怕是不会走官道,齐大人的消息迟了些。”
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继续敲打他。“前些日子义父已给朕传来了家书,说是已经平安抵达江南府衙,已展开暗访。”
齐宏毅的嘴唇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直线,那眼神也变得锋利了起来,像是一把坚挺的利刃。
“摄政王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微服密探是最能查看民情的方式,是臣不如摄政王殿下了。”
那老狐狸嘴上是在夸赞渝子衿,但眼底却还是有些许的不屑,像是看不服他这种畏畏缩缩的做派。
但沈泽安怎么肯受这种气?
“齐大人说的是,没想到齐大人已位极人臣,还能如此谦逊。在朕看来,你虽说是比我义父逊色不少,但你也没有你自己说的那般不堪,不要妄自菲薄。”
沈泽安这话一出,那老头的脸都给气绿了。
站在一旁服侍的洪福公公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沈泽安看了他一眼后,甩了甩浮尘,又把脸上的笑意压了回去。
朝堂之上,沈泽安和渝子衿一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当值的大臣看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多么的紧密。
最多也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称呼一句义父罢了,谁承想,这句义父称呼的倒是真心实意。
不过沈泽安却有一件事情是说了谎的,自从渝子衿离开京城之后,他就从未收到过渝子衿传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