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说的那一些,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朝堂之中,究竟有谁想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退了潮之后,沈泽安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见,就连在他身旁侍奉多年的洪福公公,也不敢踏进那寝宫。
“师父,皇上这不吃不喝的,身体哪能熬得住啊。”
洪福公公那徒弟像是把这话憋了许久,见旁边没人,才敢悄咪咪的说出来。
洪福用手里的拂尘柄敲了敲那小徒弟的脑袋。
“你懂什么?皇上这是心里有惦念之人,吃不下饭也是人之常情,你若是硬要送进去,才是触了霉头。”
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沈泽安习武许久,对声音的感触异常明显。
他在心中也不由得怀疑,自己对渝子衿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沈泽安心里清楚,他如今的这半年岁就算是放在富家子弟身上,也多半是已经成了亲的。但他却丝毫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不要说是成亲的念头,就是平常看到那些打扮的妖艳或端庄的女眷,也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这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过洪福说的这话算是点醒了他,他对这个义父似乎从来就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若只是单单的想想着义父日后会成亲,会有一个同样的人称呼他为父亲,便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咔嚓。”
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泽安脸上没有半分可疑的表情,只是提起了自己的佩剑,偏向着练武场的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