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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费佳保证过不会离开。这样就很好了。”他放低声音,“我要求超低的。”

“费佳,我们已经是普世意义上的恋人了。”

他每句话都透露着雀跃的小情绪:养我嘛,当猫猫养也没有问题的,尊严什么的完全可以吃掉的。

费奥多尔能说什么?

请把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他们本来就是不是同一种生物……研究人性是不错的课题,研究非人类又是另一回事了。

“夜兔都是这样的吗?”

提到这个明流有点嫌弃:“夜兔嘛……大部分都没有爱人的能力,一个个心里都只有战斗。好些年没和他们见面了,反正无非是约架。”

他们的爱是扭曲而癫狂的。少数温和派也很难学会爱人的正常方式。

“我勉勉强强还算是正常的?”他用无所谓的声音讲了可怕的事实,“虽说我以前做过的恶事比大部分夜兔要多很多。哎呀,感觉完全是因为疯够了才厌倦的,说到底流着一样罪恶的血,想完全逆着本能行事太难了。听说费佳的异能力是罪与罚……啊,说多了。”

“反正,都是无聊的事情。”

“明天还要回去学术式……无聊。”

远方的地平线彻底模糊成了一团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夜晚的大海是很无趣的东西。

“下去找织田作玩?”明流从秋千上支起身,“我猜他们还没吃完。日常真好啊,慢悠悠的。剩下的螃蟹汤应该还可以煮碗面吃。”

他懒洋洋地跳下秋千,舒展了一下腰肢。

“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当然。”

这是咒术的世界。也许是因为身上诅咒的原因,又也许是其他原因,明流天然是能看见咒力的,而且对自己体内的力量流动格外敏感。至于费奥多尔,他厌恶咒术师如同厌恶异能力者,咒术的力量也没有格外亲睐他,大部分时候就连看咒灵都得借助特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