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刚结束一个演出,穿着风格夸张的铆钉皮衣和紧身裤,怀里抱着绿色眼睛的混血宝宝,步履匆匆走在乐凌传媒一楼大厅里。
那是他无数次远远望一眼就要规避的大厅,眼下空无一人,即他自以为的光明正大,依旧黯然无华。
他走了步梯,在兰白相间的楼道里渐次上升。楼层布置及结构一模一样,他走得愈快,也愈恍惚,疑心起自己所做的,实则是原地打转。
青天白日何来鬼打墙。
只因,那个男人站得太高了吧。
他走了很久很久,怎么也到不了最高点。
似乎是被铆钉硌到柔嫩的皮肤,宝宝不安地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渐渐的,场景变得虚缈、朦胧,不知何处而来的雾气席卷了一切,亦将他和宝宝的身躯纳入其中。
他心头惊惶骤起,周身被白气挟裹,只足下不受控地重复着上台阶的动作,腰部以上全无知觉。
“噔噔噔——”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可是他怀里的宝宝呢!?
“aa!”虚空里传来的童声,像宝宝第一次呼唤他的语气。
转瞬他站在凌明桦的办公室里,惊魂未定,错杂地出着气。而不远处那张熟悉的沙发上,换作他喜欢的男人与另一副年轻鲜嫩的肉|体痴缠。
“aa!aa!”
稚嫩的童声在不知所谓的空间里幽幽飘荡,回声逐渐放大,益发诡异、刺耳。
“aa——”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