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佣人在前开路,一左一右推开沉厚的大门。挺拔如松的男人一步未顿,径直上楼。
池稚宁漆黑的眼睛乌溜溜地转,一扫疲倦,面上漫起紧张,“这,你带我过来好吗?你爸他不会……”
“不会。”
冷淡的语气被轻易忽视了,池稚宁深陷入自己的逻辑里,压低声音与他咬耳朵,“你爸住哪个房间,什么作息,几点起?我躲在你房间里没问题吧?要么,我只睡三个小时,趁着天黑走?”
凌明桦进了门,照旧把他当个物件往床上丢,闻言一挑眉。
“偷情?”
池稚宁:“……”好像,哪里,不对?
男人的眼眸幽邃浩渺,囊括着些微深沉的、难解的情绪,最终落为似笑非笑,十足微妙。
“很好。”他说,“他不来这里。”
池稚宁料想凌家父子这冷硬如秤砣的关系,别说卧室,兴许大凌总根本不会接近凌明桦这层。那不需要他半夜偷溜的话,等天亮了可以让连叔背着人送饭过来,反正本来也下不去床……
他兀自盘算着,没留神,胡乱踢了下腿,姿势诡异力度放肆,接着猛抽一口气。
乌亮的眼眸立时蒙上一层水雾,小眼神哀怨地看凌明桦。
凌明桦脱下外装,信手披上睡袍,两襟大敞,伸长了臂往他腰际一勾。
“哪里?”
“大腿根。”池稚宁没事尚且能委屈,眼下哼哼唧唧,趁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揉捏,手也不老实起来。
男人的胸腹肌肉坚毅大方,且近在咫尺,不下手不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