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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果决、又与小东西有年龄代沟的总裁生出一种敏锐的直觉,没有对报告的由来作解释。

其实是因为手生。

以他统领跨国集团、内无闲事的大脑,大约,金主是这么当的,大约,关心是这么体现的。

总之,尽管池稚宁大多时候都表现得不愿被插手事业,给十次资源要拒八次,秘书们做报告这一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

凌明桦忙,报告是每天出,他却不见得每天看,所以有什么特别的,会有人提醒他。

这次提醒,是因为“周善”这个名字。

池稚宁睁开眼,一摸身边的被单是无人临幸的凉,倒不觉得意外。

他呆怔了一会儿醒醒神,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披上衣服走出去。

披的是宽大不合身的白衬衫,不遮挡也不系扣,发型蓬乱,眼神懵懂,走路的姿势勉强,被狠劲折腾过的痕迹毫无保留。

凌明桦一看,眼神便深了些,“小宁,回去穿鞋。”

“啊。”池稚宁呆呆愣愣地应了声,抬了下嫩白的裸足,似乎是才醒了,“不了。”

凌明桦坐的是单人沙发,池稚宁便直接往扶手上坐,躬腰向男人靠近,声音透着微醺一般的软及哑,“哥,你又通宵啊。”

小东西,故意的。

通常来说,触发池稚宁的大胆色诱的前置条件,是凌明桦的退避。

他退了,这小东西就能得寸进尺到与太阳肩并肩,钢管舞都不在话下。

而他进一步,人就好似初夜,原地自热,红着一张脸,小眼神羞涩得诱人至极。

知道小东西是存了安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