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在面对什么,只能往危险、更危险的方向去想。”
他忘不了凌明桦在其父亲那里流过血、受过伤。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凌明桦一手虚虚揽着他,在他耳侧重重抽了一口烟,“上车。”
池稚宁在他胸前拱了拱,矮身钻进车里。
凌明桦要处理烟头,走开几步,又回来,临上车时,一手按住车门,顿住,往后看。
“明桦,怎么了?”
凌明桦蹙眉坐进车里,拨了一通电话,“注意一下,有人跟踪。”
池稚宁一惊,贴着车窗向外看,目光所及,空无一人。
凌明桦交代完,挂了电话,把他的脑袋拧回来,“不用管了。”
“我以为是……”
池稚宁顺势倒在他肩头,突然什么也不想想了。
同时,通过那通电话,他也意识到,凌明桦并不知道他今晚在活动现场经历了什么。
他忍不住胡乱琢磨起来。
明桦不知道也好,反正他也不想靠“债主”拼事业。以往推拒乐凌的人脉和资源都要想尽借口,这不就免了一桩麻烦……
可明桦平日里消息快得仿佛神通,就像下午那会儿,刚落地就能知道他在哪儿、参加什么活动,后来出了事,他却不知情了?是忙碌,还是不关心了?
问是不可能问的。车子行驶起来,池稚宁在黑暗里胡乱一摸,摸到凌明桦的指节,捏了捏,又捋了捋。
男人气息平稳如常,旁的手指搭了搭他的,再点几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