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去看我的礼物?”池稚宁说。
“看你,你不想工作,就继续休息。”
“我想先进棚练练。”池稚宁说着,一边搔他的手心,“说是礼物,怎么没把曲谱带来?送礼就平白一句话。”
“那你立刻就开唱了,还顾得上我吗?”
池稚宁抿着唇乐。
凌明桦却一脸正色,“送礼的那句话很关键,昨晚……差点没在零点前想起这回事。”
他被人缠得厉害,丢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化身为兽。
池稚宁脸红了红,“……你内涵我。”
他刮了下池稚宁的鼻子,神情端肃,唯眼眸逸着揶揄的笑意,“是在夸你。”
两个人昨晚在山上胡天胡地,池稚宁已经接收到不少言语“夸赞”,如山间的鸟儿都让他叫唤跑了,如他才入骨诠释了小妖精一称。
和以往的沉默深切不同,昨夜凌明桦话多了些,内容不论,单沉厚性感的音色便引人痴狂。
“你是因为我说起过去……”池稚宁想了想,说,“那以后,他们是路人甲,我才是小妖精,没错,我是你的小妖精。”
他现在觉得这个词格外精准动听,认下这份专属夸赞,再舍不得作为别人的代称。
凌明桦在他面颊轻啄一下,鼻间溢出几分笑音。
后半程,池稚宁靠着凌明桦睡着了。凌明桦起初以为是消耗得厉害,没有在意,后来过隧道时墩了几下,给人墩出几声滞涩的气音。凌明桦把手往他额上一搭,目光微沉。
“快点开。不去他那里,回伊北别墅。”凌明桦吩咐司机,再让管家找医生上门等候。
伊北别墅主卧室里换了一套床品,池稚宁睡醒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瞪着盖到嘴边的墨蓝色棉被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