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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嘴?”

几乎是这故作警告的两个字冒出来的同时,泠泠笑音自氤氲水汽中荡起,青年愉悦而满足的声线落在男人颈侧,两道气息渐渐缠近。

夏天真正到来时,池稚宁再度当起凌明桦的挂件,能跟就跟着,乐凌集团总裁办公室也成了他的常驻地点,凌明桦处理工作,他就看他的书。

对此现状,最为忿忿的是凌明桦特助及秘书团队唯一的草,杜琰。

他宛如风声鹤唳的悟空,每每进来送文件或送咖啡,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眉心的“川”字甚至透出几分恐慌,生怕唐僧师父在小妖精的勾引下做出有伤风化之事,更怕撞见现场。

要是池稚宁独自在里面,他就更心焦,寻遍借口一趟趟进去,回回见池稚宁老老实实地呆着,还有些失望。

他的这份压抑和紧张在夏日的尾巴里、方韵挺着肚子到访时到达顶峰。

“有时候我都替杜琰纠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相信你的人品啊?”女人走后,池稚宁不规矩地靠坐在凌明桦那张实木大办公桌上,望着杜琰送客消失的方向,说。

方韵来是替大凌总送一份文件,一份不好让外人过手的文件。她留下了孩子,也留在了大凌总身边,尽如所愿。

杜琰却没捋清这些关系,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不信任池稚宁、方韵之流会安于现状,他认为老板和大老板身边的人始终不怀好意,没下限地在父子间左右逢源。

池稚宁打趣地说:“我估计他脑子里那些剧情抽出来,都不能过审。”

凌明桦坐在桌后,眼神冷峭,“我打算把他调去海外。”

“啊?”池稚宁第一反应是,“这,倒也不必,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别让我真成妖妃啊。”

他和凌明桦的情感维系日趋紧密,现在已经能不假思索就把内心os往外倒了。

凌明桦头次听见“妖妃”这种说法,错愕又好笑地顿了片刻,沉静俊朗的脸露出玩味,“我如果说不是为你,是不是……欠了点求生欲?”

这词被他念得颇为生疏。

池稚宁乐了,眼中盈满笑,又佯作凶恶,怪异地粗着嗓子,“就是啊,那你说,你能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