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程清懒懒地起床,拢了拢头发,扎了一个丸子头,凑了过去。
魏如初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零星的灯光照进来。他手很大,手指纤长,摆弄起鱼缸来不在话下。
“怎么不开灯?”程清撑起一只脚来,想试着越过魏如初,开墙上的开关。
魏如初一把拉住她的脚腕。
她的脚腕细长,很凉。他的手硕大,很暖。
虎口围一圈都有余地,所以他一圈一圈地收紧,用力,把她拉了下来。
他说道:“你看着。”
程清见他转眼间就从桌脚边掏出来一个罐子,罐子里全是沙。
“这是从敦煌带回来的?”程清指着这个罐子问道。
魏如初点点头,把罐子里的沙倒进了鱼缸。
他倒得很谨慎,生怕有一点点灰尘沾染上了鱼缸侧壁。
倒完后,还不忘拿纱布擦拭着侧壁。
程清实在搞不懂他在做什么,这样直着身子跪在沙发上又太累了。
就扒拉着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上面,男人坚实的骨骼肌肉如同钢筋水泥一般坚硬,一股独特的气息钻进了程清的鼻子里。
她倒不排斥这个味道,反倒觉得挺好闻的。
有点依赖这个味道。
但魏如初显然是不太适应这个姿势的。他很谨慎地转过头来看了程清一眼,手里的动作也停掉了。
“看我做什么?”程清反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魏如初没回答她的问题,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你压到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