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冒出的清香充满了整个房间,案下烧着炭火,温暖如春,一进来,落在衣上的寒意都被融化掉了,鼻尖是淡淡的清香,闻之心旷神怡。
回到房间,安少音熟练为流越更衣。
二人咫尺之距,流越一垂眸就能看到安少音的一头乌发,软嫩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一动,指尖不经意略过皮肤,叫人心痒痒。
常言道,饱暖思□□。只不过流越思的不止是这些,还有件更为让他在意的事。
这厢安少音已经替他换好了衣服,二人来到窗前,现在是到了午休时间,只等药煎好给人喂下。
流越凝着安少音的容颜,她神色安然,正慢条斯理地给流越盖上锦被,全然没有任何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着急吗?”流越突然开口,安少音一惊,很快抬眸与他对视,不明所以。
安少音一脸茫然:“着急什么?”
“你来洛阳的目的。”流越目不斜视地看着安少音,似是思忖了许久才说:“我这一病,耽误这么久,再有二十几天就是年底,你可心急?”
当日安少音下定决心要来洛阳,务必要赶在明年之前。如今已至腊月,两人在这里停留多日,比初定的时间多了快一个月。这一病,流越太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安少音就在他的身刻,一次都未提及要离开一事,似乎已然忘记了当初是她为了这事而茶饭不思的。
一听流越说的是这事,安少音展颜一笑,坦然道:“等相公病好了再出发,时间来得及。”
流越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开的药再喝两日便可,余下再休息几日。此去避暑山庄,三五日便能抵达,安少音自然是不着急的。
便是除夕那天到山庄,都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