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泥潭里走了一遭的宁公爷愕然醒神,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嘴巴里干涩不已。最后,他无奈地摇头离去。
是夜,大兴宫灯火熠熠,安静一片。守在殿外的侍卫又多了一批,严禁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流越还在书房里批改奏折,书案前厚厚的一堆奏折正在一点点地减少。不知批阅了多久,流越放下笔,朝窗外看了一眼。
夜已经深了。
看了太久的奏折,流越眼睛发干,坐在一旁的软塌上闭目养神。书房里的檀香静心,在这静谧的夜晚尤甚,只需休息片刻,流越便又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地来到书案前,随意拿起一份奏折来看。
暗夜静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是以,当宫殿外步伐匆匆作响之时,流越已然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警惕地朝外看了一眼。
不多时,御书房外出现高公公满头大汗的样子,“王爷。陛下他又发作了。”
“什么?”流越抬头看着来人,映入眼帘的是灰眉公公呼吸急促,一脸惊慌的模样。
大兴宫,寝殿内。
朝外看,不见异常。掀开门帘进入殿内,一室的燥热似有若无地铺面而来。龙床之上昏迷不醒的天子不住呢喃,本是岿然不动的龙床似暗流涌动般,伴随着天子气若游丝地吐息,摇摇欲坠。
“卿卿,卿卿。”双目紧闭的流明头部乱晃,额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发间更是浸在了水里一般,身下的赤黄玉枕汗湿了大半。
青辞已经候在床前替天子把脉,流越屏退众人后,坐在龙床前,双手紧握兄长的肩膀,摇晃龙体唤他。
“皇兄,你说什么,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