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音。”
听到丈夫的声音,安少音张开眼睛冲他笑了。
“相公~你来啦。”安少音眼尾含春,音柔婉转,影影绰绰融了几许媚态。她半个身子瘫在流越的怀中,玉指纠着流越的衣襟,柔声地向人撒娇:“相公,我好热,我好难受。”
与此同时,安少音的另只手正在案几上,白里泛红的手腕被一层丝帕笼罩,再往上,两指一并隔着丝帕探脉,两步之遥的青辞的表情很是古怪,他讷讷地抬眼看了正抱着安少音的流越,语生迟色。
“主,主子……”
青辞话只说了开头便没再说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流越不知该如何描述当下的心境,只觉心头涌上一股猛烈的气焰,又不得不强制压下去。
在御书房里听到安少音晕过去的消息,流越匆匆感到西耳房,看到安少音时,如秋蝉一般,想起了初见流明发作时的模样。
此时此刻,怀中的安少音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鲶鱼,两只柔荑不安分地往清凉的地方寻去,云鬓微乱,两缕青丝垂在面色潮红的脸侧,平添几分媚色。
在耳房里呆的时间越久,安少音神智渐昏,难耐地低声啜泣起来。
“相公……”
“还不赶快想想办法!”流越心急如焚,几乎是吼着问青辞,“银针呢,赶紧用银针压制。”
“主子,娘娘的怀着身子,若是用银针压制,下一波来临时如山海之势,只怕是受不住。”青辞一脸为难,银针压制,最后一刻,得不到缓解的情绪会急速高涨再逐渐归于平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或许还能熬过去,譬如流明;但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情绪大起大落本就是大忌,并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