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永安宫里待了许久的流越已然开始不耐烦。言卿卿打着离宫修行的名义诓他来到此处,不想她竟然在沐浴!
转眼便是一两个时辰过去,偏殿的茶点未动分毫,干坐枯等许久,流越渐发到了极限。
直到蜡烛燃尽了一半,言卿卿才姗姗来迟。
沐浴后的她未施粉黛,轻薄的纱衣衣袂飘飘,噙着盈盈笑意踏入殿中,客套地说了几句抱歉。
等候多时的男子急不可耐地摆手:“废话少说,见我所谓何事?”
一别几日,流越对言卿卿依旧是冷冰冰的,侧着身子不愿意看她,留给她的只有半张容颜。
言卿卿笑而不语,她自信流越会来,亦笃定流越会等。手足情深,兄友弟恭并非是口舌言语,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只要能让言卿卿主动离开流明,即便是再渺茫,流越都会过来。
真该是一段佳话啊。天潢贵胄,权力顶峰,流明流越兄弟二人的感情深厚只叫她觉得是一场笑话。
但凡搅和在权欲的漩涡中,亲情算的了什么?
言卿卿心中一嗤,面色不显,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坐在梳妆台前,涂抹香膏。
流越一直在偏殿,泾渭分明,不曾踏进一步。
梳妆台靠近内室,隔着一道碧水青幔,袅袅清香氤氲而起,沁人心脾。
“靖王为何不敢靠近?”言卿卿轻擦细抹莹白如玉的面容,指腹轻揉。仅是香膏还不够,言卿卿又在玉面上扑了一层香粉。
不多时,镜中的美人容光焕发,在烛光的照耀下,肤若凝脂,容畔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