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男子一言不发,言卿卿一瞬不瞬地盯着铜镜看,痴痴地笑了。
“瞧我这记性。香炉里燃着十余中慢毒之物,旁人怎敢轻易靠近。”
话音一落,透过铜镜,她看见殿中的男子身形一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在乎陛下,终于发现这几年我一直暗地里给明哥哥用毒的靖王,岂会坐视不理。”玉指轻扶颊畔,言卿卿对着镜中的美人莞尔一笑,笑容邪肆,有些得意,有些漫不经心。
“只可惜,你不会杀我,更不会将我做的事告诉明哥哥。因为你知道,我是他的心头肉。”
“你叫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偏殿的男子再一次不耐烦道。
“当然不是。”爱惜美貌的言卿卿正在给肩膀涂抹香粉,她很少自己做这些,今日到底是不同的。
借着铜镜,她用香粉一点点将白皙的肩膀涂抹完毕,觉得还不够,干脆去了内室。
“我说过,我想要你。”青幔落下,与烛光中映出一个玲珑有致的娇躯,言卿卿褪去纱裙,由上而下,轻抹慢揉,“越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不要我吗?”
不多时,她听见男子的脚步声。
似乎早有预料,一帐之后的美人自嘲一笑,她很快便道:“听我这么说,你就非要这般急不可耐地要离开?都说靖王怜香惜玉。我也是女子,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怜惜我,哪怕是一刻?”
流越即刻反问:“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皇后。哪怕一刻?”
言卿卿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句极为可笑的话语。她仰头狂笑不止,可眼底的阴霾比雨夜的乌云还要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