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青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也不敢逼问他的情况,只好抬手去抚他的发,“好,当然好。”
他虚弱的笑了笑,身上还一阵一阵的发着抖。他又把脸埋进她颈窝,用脸颊去磨蹭她的脖颈锁骨。他抱得她好紧,像是要将两人一起融入骨血,微凉急促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连同他因疼痛落下的生理性眼泪一起,都让她颈间一片冰凉。
她心底也好疼,好似被搁在屋外的大雪里,僵冷的不知该怎么办。她只敢一遍一遍的摸着他的发,另一只手暗暗运起真气,去缓解他的疼痛。
猛然间白渊身体又是剧烈的一抖,口中溢出一声痛苦不堪的闷哼,沈青慌了神,连忙说:“阿渊你起来,让我去传太医。”
“不用!”白渊扣住她的手,急促的喘了两下,低声说道,“不用传太医,等一会等一会就好了。”
“胡闹!”沈青恨不得把他一掌劈晕扛去太医院,“这是能拖得吗?”
白渊抬起眼来,眼眸水汽朦胧,他慢慢抬起手来,像是想要碰她的脸:“师父担心我吗?”
“你说呢!”沈青见他唇角隐隐渗出血来,急得脸都白了,“你快些起来,让我给你看看。”
“师父别担心,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过一炷香大巫就过来了。”
沈青皱起眉,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鬼大巫,就见白渊微微咬了苍白的唇,问道:“师父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的原因,害你受了伤,你会怪我吗?”
他唇角还有血迹,更衬得肤色极白,眉眼间一股浓浓的颓靡虚弱,沈青看一眼就觉得心底酸痛,抬手轻轻去擦他唇边血迹,带着些哽咽柔声说道:“当然不会,我永远不会怪阿渊的。”
白渊听完低低的笑了,胸膛里尖锐翻涌的疼痛刺得他骨头生疼,神智也是一片模糊,他几乎都不确定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将师父牢牢扣在怀中。窗外的白雪在月光下好亮,透过半开的木窗,他能看见怀中人比雪色更美的脖颈肩窝。
“师父扶霜扶霜。”
他再难克制,将唇贴上
那一抹玉白肌肤,轻轻喘息了一声。
他不知在梦里勾勒过多少次,那些隐秘的心思,那些鬼祟的念头,数年前金殿玉阶前惊鸿一瞥,是他唯一不可告人的心愿。
他一点一点吻上她细瘦的脖颈,双手不由自主的抚着她的脸颊,沈青动作一僵,下意识的用力推了推他:“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