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父吹一把胡子,“他敢,放心,这事爹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女儿要住的地方,他哪里会不上心,“要不,这事也与你大伯说一声?”

他与大哥感情甚好,大嫂也一向不是个小气的,这点忙肯定会帮。再说还有爹娘在京中,他二老在京十几年,定然也能帮上忙。

“这点小事何至于烦扰大伯,爹你找人便是”,沈姒摇头。

虽然告诉大伯后定是大伯母去操持,不会耽误大伯做事,但能自家人做的还是自家人做吧,“等到时去了京城,我与夫君再去拜见伯父伯母,还有祖父祖母。”

“嗯,也可。对了,最近江陵府盐商正值多事之秋,倒了好几个。”沈父想起最近的大动荡,淡淡说起,到不是唏嘘,只是有些感叹,盐商,确实水深啊。

好在沈家只经营布匹及瓷器生意,不与盐铁挂钩。

“哦?”她一去庄子十几天,还来不及了解府城中的动向。看来,张府尹是绝心把从前嚣张的盐商都好好整治一番。

“大伯那边可有说什么?”这么大的动作,应该不会只伤及盐商,那些受贿的官员,想来也是跑不了的。

“哈哈,我儿猜的没错,大哥确实来了信,信中让女婿好好发挥,只要乡试过了,来年春闱名额会有所增加。”

沈姒眼睛亮起,虽然她从未想过他会考不上,但这实在是件大好事。

她在沈府待至下晌,眼看再晚到家就得天黑,这才起程归家。

回程快路过张府时,原以为仍是大门紧闭,不想却是嘈杂响乱的紧。没有掀开车帘一探究竟,这事便算过了,左右经了这次,张家也再翻不起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