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帮爹再续一杯:“以后您甚时候想喝,唤女儿回来便是。”同在一地,顶多花点时间罢了,不碍事。

“这哪行,到底是出嫁了”,沈父含着笑意摇头,“再有你们不久就要去京城,到时想见一面都难,哪里还喝得上茶。”

提起这个,沈姒也正想与沈父说呢:“爹,不若您和娘跟着我们一同过去?大伯和祖父祖母也都在京城,正好一家人团聚。”

“不成,不成”,沈父忙摇头,固执道,“我们家的根基都在江陵府,自小在在这长大,哪能离了。更何况人好走,瓷窑可不好走,搬不得。”

“到时去了再建便是,再说也不是要您放弃江陵府的生意,还有人看着呢。”

“不行,这事等我们老了再说”,沈父在这事上固执的紧,但也不想太扫女儿的兴,“若是有空,我和你娘一起过去住阵子就行了,京城我们也住不惯,还是家里好。”

行叭,沈姒知道是劝不动了,也不强求。说起来,她爹娘比祖父祖母还要安土重迁,她劝了几次都没劝成。

在沈家吃过午饭,她不急着回家,打算快至半下午再回去。

才睡个午觉醒来,沈姒还没完全回过神呢,就见沈母进来,眼神往她肚子上瞧,低声道:“肚子可有动静了?”

沈姒:“……”

深深叹一口气,就知道又是老生常谈,如今每次回沈家,她最怕的就是娘提起这个。

“娘,这事不急。”

沈母眉毛倒竖,要被女儿无所谓的态度气死:“哪里就不急?你嫁到崔家快一年了都!”

沈姒恍然:“有这许久了?”

“你说呢!”沈母哼气,继而压低声音,又问她,“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娘最近在庙里得了副灵验的求子药,等会儿你在这喝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