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忙跟着伸手阻了他, 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 不赞同道:“我生病了,仔细病事染了你,这半碗便倒了吧。”
崔季渊于是手腕一转,汤匙转而送至她唇边:“那你再吃些,江里的鱼儿可不爱喝粥。”
沈姒勉强又多吃了几口, 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胡说,鱼儿吃甚都是裹着水的,怎么会不爱喝粥。”
“许是克化不了。”崔季渊又递了一勺过去。
可惜这回沈姒如何都不肯了,捂嘴离了他,“再吃要吐了。”
瞧着三步两步已经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崔季渊摇头失笑,终是放下碗勺。
拿起披风走到坐在窗前的人身边,先关了窗户,才将披风拢在她身上,“高热才退,又来窗边吹风,仔细又染上寒气。”
沈姒顺势抓了他的大手,在颊边蹭一蹭。虽是读书人,但因习武和常年执笔的原因,他虎口处有一层薄茧,微微的粗砺感,不是太明显,蹭在脸上有淡淡的麻痒之感。
“躺的久了,感觉憋着一口气不舒服。”沈姒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将那口闷气吐出来一般。
崔季渊忍不住皱眉,摩挲她脸颊的手一顿,下移至她的胸口,探一探:“这里?”
他本意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哪里还不舒服,不防手没注意位置,一不小心触到了那层绵软。虽隔着层衣服,但还是让他想起了底下的不同,望着她的眸光逐渐幽暗。
沈姒瞪大了眼睛,虽知他是无心,但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心想男人啊,果然开了荤就不正经了。
崔季渊低笑一声,微弓了脊背,凤眸看着她低低道:“我若说是无心,阿姒定是不信的,那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