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的尾音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沈姒被他眼底的幽暗深情惑了一瞬,来不及拒绝,等再回过神,已是呼吸凌乱,嘴唇被这人占尽了便宜。
微嘟着堪堪被人放过的唇瓣,本就红艳的色彩经人采撷过后更显浓色,叫人移不开眼,诱着崔季渊忍不住又要凑上前来。
可这次没能得逞,沈姒及时用手肘隔了他,染着水意的桃花眼毫无威慑力,偏偏还要强撑着气势,“不行,不准,我生病了,你得听我的。”
“好”,崔季渊喉结一滚,最后只在她白皙的下颌处留下一吻。
因为生病,接下来几天沈姒都没办法出船舱去,无论是崔季渊还是素衣她们,好像这次之后都将她看成了只要风一吹就会倒的纸人,去哪里都要裹得严严实实。她嫌来回穿脱烦人,还闷的慌,最后干脆只在房内消磨时光。
那场梦之后,直到最后一天快要下船了,她也没再做过类似的梦,所以她也只是最初在意了会儿,很快就放至脑后。
“外面风大,素衣,再换件厚些的披风来。”崔季渊清点过行礼,回到屋内,果见她又不耐烦的换了最轻便的衣裳。
沈姒鼓脸:“我已经穿了两件了,你不怕将我闷出病来?”
“乖,只下船这一小段穿上挡一挡风,上了马车后便脱了,并不累赘。”崔季渊系了丝带,又拢一拢,这才放心牵着她往外走。
出了舱房,正是午时。码头上的船十分多,正有序地排队停靠,等着下船。
沈姒站在船头环顾一周,心想来接他们的人在哪呢。
崔季渊见她一双眼睛四处瞄,知道她是在找人,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岳父找的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