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沈父,因为'她'的死没少咒骂他,还煽动大伯朝堂上与他作对,让他对婚姻之事更生了厌烦。

沈姒再翻一翻,可惜书翻出花来,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往后靠一靠,眼神出神的望着房顶,良久,她动一动身子,脑袋埋在膝间,她想崔季渊了。

这个破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让她出去,明明从她自后世穿进娘胎,这世界便不一样了,如今困着她,难道还想强行修正让她死了不成?

默默揩一揩眼角泪珠,可是那样,她才出生的孩子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那么真真实实的生活,她不信是困住了她,就会被强行抹灭的。

比起因为她已经面目全非的现实,到是她做的那三个梦,更像书中世界,毕竟在里面,'她'是真死了。

重重瞪一眼桌案上的书,脸上重新扬起信心,若它真如此神异,便也不会使拉她入梦的诡计了,“你自己把控不住,还想使这种手段来打击我,把控你的梦去吧!”

手拿起书重重往桌上一拍,将自己被它吓到的惧怕全部发泄出来,拍拍手,径直走到门前,重重一推,原本以为可能永远不会推开的大门,就这么被她推开了。

脸上带着些愕然,往身后看一看,不管如何,先离开这里总是没错的。她一路往前走,然后,就见到前方亭子里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赫然便是崔季渊。

知道他能看见她,沈姒特地慢了脚步,躲躲闪闪走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侧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我愿为继室,这样,还不够么?”

“我无意娶继室,应姑娘还是莫要在我身上耽搁了,崔某不想误了你。”

应媱抿抿红唇,眼里是挡不住的难过,她都舍下身子亲自来问了,为什么他还是不同意,眼里染上泪珠,定定看他:“你还在想她?可是,她已经死了,纵使你一直带着她的牌位,她也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