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不来了”,应媱话音抽泣,泪眼迷蒙,“你就不能放下她,也放过你自己么?”

崔季渊脸色一沉:“姑娘慎言,这事与她无关,只是崔某无心再娶。”

应媱擦一擦泪珠,这话说与鬼听,鬼都是不信的。

不然为何在乎亡妻至斯,朝堂上沈清屡与他作对,也未见他有任何报复之举,总不能说是他心胸宽广,丝毫不在乎他人的屡次攻诘……

那上次的刘长庆,他又怎半点不留情面?

两人相对沉默,假山后的沈姒则悄悄伸着耳朵,她这是碰上两人私会了?

等听清楚了两人说的内容,沈姒静默,那位姑娘哭的,叫她都不忍起来,恨不得上去摇一摇她,告诉她,真的是你多想了,这人纯粹是拿她当借口,不想再娶罢了。

书里对她不过几句略过,哪来的时间叫他对她生出感情……

她们许久没说话,沈姒站的累了,直接席地而坐,耳边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沈姒微微抬眼,看到一席绯色的裙角,是那位姑娘走了。

素手托腮,暗暗想着,她这是失望之下愤而走了?

脚步声再次传来,沈姒不用看,也知道紧接着的这个是崔季渊,她以为他也要离开这里,不想脚步却在她眼前停下,而后有人蹲下,凤眸直视她:“为何在这坐着,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