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渊想起那人,也是摇头,这般技俩,实是太明显了。
他乘马车回来,走到一半,突被人拦了去路,有人强行跪于他马车前哭嚎。
“求求公子,老父可怜,天寒地冻未能得一身葬席,请公子怜悯,奴愿卖身做牛做马,只求一副薄棺为老父下葬。”
眼泪滑过眼睛,欲坠不坠,女子一身孝衣,凄楚可怜,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崔季渊本不欲出来,但外面那人迟迟不走,再停下去,聚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掀了车帘出来,看向地上跪的那名女子,天寒地冻,她却只着薄薄两件孝衣,见他看过去,还会适时抬头,柔柔展现身姿。
淡淡移开眼,崔季渊下了马车,命车夫先将车停至一边,不要挡住其他人车马往来。
孝衣女子见状,跪伏在路中间,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别挡路了。”还是路边妇人看不下去,出声道。
“都是奴家不好。”孝衣女子抹一抹泪,起身走至一边,要柔柔趴伏在崔季渊脚边,被崔季渊移步躲开。
“姑娘,我不买人,你还是另寻他人。”
“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了,求公子收下奴家,奴家愿以薄身相许”,孝衣女子扬起小脸,一张脸楚楚动人,瞧得在座男子心生怜惜,忍不住道,“阁下便答应了她吧,身世实在可怜,也用不了几个钱。”
再有,这般容貌,买回去也着实不亏。
崔季渊看向出声之人,“不若公子帮了她?她只求一副薄棺下葬,总不能这副薄棺只能我出钱买,她老父才能泉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