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位男子一怔,也是啊。

被崔季渊点醒,众人怜悯女子的情绪也稍稍减了些,看着女子目光渐渐有些迟疑不对劲。

女子见状,心中焦急,她就是冲着他来的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她都甘愿献身了,竟然不要。

面上更加凄楚俏媚,硬着头皮道:“奴家在这跪了许久,只有公子肯亲下马车相询,可见您才是真正的好心肠之人,求您怜爱奴家。”

崔季渊眼底带出讽意,看向周边围着的人:“可有人知她何时开始在此卖身葬父,又是真从未有人相询?”

“这个我知道!”从女子说出那句话时,许多人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明着说他们心肠冷嘛!

“她申初才来,在这跪了有一个半时辰,中途有两三个人说要帮她,但都被她给拒了。”

来人越想越不对劲,渐渐明了,看着她的眼神露出鄙夷,原来是存的这般心思啊,“知道您的马车来了,这位姑娘才突然行到大街中间逼停您。”

孝衣女子激动,脸上泪珠更多:“婶子莫要胡说,您若是看不惯我,直说便是,何苦来污蔑我。”

“我哪里胡说了!明明是事实”,那人不服了,“你不就是看这位官爷长的好,人还年轻,这才赖上的!”

孝衣女子被说中心事,更加掩面哭泣:“婶子为何这般看轻我,我只是想为老父安葬,碰上公子实是巧合。”

崔季渊不耐,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再纠缠下去,阿姒该不等他了。

“那她说的有人相问,你又拒了是为何。难道他们给的钱不够买一副安葬你父亲的木棺?”

“我,我……”孝衣女子被问卡壳,情急之下,道,“是,是他们想要奴的身子。”

“……”崔季渊实在不知,派她来的人是想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