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帮她说话的男子都看不下去了,“你刚还说愿许了这位公子,怎的,这种事还看人不成?”
孝衣女子眼见圆不过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委屈道:“天色越来越晚,奴家怕再等下去老父今日不能案葬,便只能如此了……”
“也就是说,只要现在有人愿意出钱给你父亲安葬,便行。”崔季渊无波无澜看她,逼着她自相矛盾。
孝衣女子支吾许久,眼看周围摇头的人越来越多,怕形势对她不利,承认道:“是。”
崔季渊掏出十两银,对上之前与孝衣女子争吵过的大娘,“劳烦婶子,这人一心缠我,我却不想惹麻烦上身,不如您买了她,还能给家中添个洒扫的。”
“行啊,还是您为人大气”,妇人就是有心想恶心这个穿孝衣没孝心的,死了的老子都能拿出来当筹码生意。
“我帮你买副二两银子的棺材,你跟我走吧。”
孝衣女子下意识摇头:“不,不行。”
“怎么不行?我看你就是讹上了这位公子,大家说是也不是!”
“就是。”
“我,我没有”,孝衣女子哭得更惨,可惜已经没人被她迷惑了。
崔季渊朝众人作个揖,表示感谢,他不欲再纠缠,要转身走人。
哪想孝衣女子见他要走,竟还要扑过来,“奴家只跟公子。”
崔季渊躲开,露出嫌恶之色,“你执意纠缠,那便只能见官了,我的仆从已经报官,等衙差来,进了官衙,讹诈强卖之事自有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