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只是爱财了些罢了,怎么会做出雇凶杀人之事。

“你不信,那便不是好了”,崔季渊回身坐至床沿,微垂了眼眸。左右,他也不能报复回去。

沈姒仍然处于震惊之中,直到他露出如此表情,才知她刚才的话,于他来说实在有些伤人了。

“我……我只是想不到,不是有意的。”沈姒走近前,跟在在床沿坐下,抬手想要抚一抚他伤口,但却是什么也摸不着。

崔季渊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又很快抹平,眼睛对上她,“放心,我不会将岳父如何,会保岳父岳母晚年。”

沈姒微张着嘴,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她不想这样的,不想爹和他仇怨越结越深,也不想他像现在这般,连受了伤,也只能吞下苦果,还要被身边人不理解。

“怎么还哭了。”崔季渊眉心微拧,伸了大手要抹平她眼角的泪珠,却是只碰到一片虚无。

沈姒抹一抹眼角泪珠,声音凝噎,“对不起,是我爹让你受了伤,如果,如果你心里不痛快,你可以……”

之后的话实在说不下去,身为女儿,她无法说出让他不要顾忌她,直接报复沈父的话。

眼角泪珠越来越多,明明知道这只是梦中书里的世界,并不影响现实中的他们,但想到他伤痛在身,爹爹那边又是个死节,沈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崔季渊心间紧皱,麻麻痒痒地疼,“乖,不哭了,我不会动岳父那边。”

“可是,如果爹仍执意要伤你,怎么办?”沈姒抬起泪脸,看他的眼神带着朦胧。

听见她的担心,崔季渊拧着的眉松了些,带上些笑意,“无妨,我会加强守卫,相府守卫森严,我不会再受伤。”

沈姒摇头,眼泪止了些,“不行的,不能让你一味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