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啊,爹,娘,呜哇哇”,两个小孩哭声震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路上的妇人瞧了,心生怜悯,蹲下来轻轻拍抚。

建元帝胸腔起伏,黑了脸色,“好,好啊,本朝律令不得闹市纵马,这几人是无法无天了!”

桂得全弯下脑袋,知道陛下是气急了。

“什么律令王法的,有什么用?!”旁边听到的百姓嘲讽,“这几人每年开春便要来上几回,也没见人管!”

“那些律令,形同废纸。”

“就是,年年都撞倒人,有人去府衙报官,没用。去大理寺?哼,也没啥子用,这些人背景可大哩!”

被撞倒的一个摊贩拍拍身子起来,“咱们小老百姓啊,惹不起这些大少爷,好歹没给咱撞出血来,不然还得费铜子去吃药,那才叫倒霉。”

建元帝听得一阵蹙眉,“府衙和大理寺真不管?”

“管啥啊,一听是说这事的就把人轰出来,多说几句还要将你关上几天,保准什么话都没了。”

说的这些都是往年有人亲身经历过的,所以每回遇到这种事,他们小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建元帝眉毛拧的更深,看向那边已经找过来的两家小孩父母,走过去,“你们何不去报官?”

张李两家人抬头看向这位威严的老爷,苦着脸,深叹一口气:“报官没用啊。”

“我们铺子就租在这条街,到时贵人一开口,没准铺子都不让租了。”

他们哪里不想为小儿讨回公道,但形势比人强,为了一口饭吃,忍就忍了吧,好歹孩子没有伤着,回去吃副安神的药,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