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还曾因夫人的事屡屡与您作对,您可还记得?”

崔季渊神色冰冷,转身甩袖,“不要再说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目光放空的盯着头顶悬梁,怎么会呢,怎么会那年七夕她就去了呢。

明明……明明她还好好活着的啊。

她答应过他的,会好好活着,等他致仕之后,他还要带她出去游山玩水。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想的这一切都是虚妄,她早已经走了。

眼里有了些湿意,崔季渊敛下凤眸,喉咙发涩的难受。

他不信,不可能的。

木然的往内室走,他不想看见任何东西,但屋里的情形却不由分说的要闯进他眼里。

他越不想看,它们却越要彰显存在感,她习惯的软榻不在,她要人添置的小东西也不见了……

这里的色彩是灰暗的,而她不喜欢灰扑扑,说屋里是两人要长期住的地方,得布置的好看些,才叫人住的舒服。

胸腔里鼓动的难受,崔季渊踉跄一步,碰到旁边的桌子,桌角磕在腰上,一阵钝痛,他却犹如没有感受到一般。

他不想信,但所有这些都在逼着他去信……

脑袋里杂乱的紧,似有人在脑海里大声的喧嚣。

青山担心的守在门外,屋里已经没动静好一会儿了,来回在屋外踱着步,有心想安慰公子,但又觉得这会儿公子最想要的是一个人待着。

胡思乱想间,屋里传出一阵响声,两人对视一眼,更加担忧,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想要闯进去,“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