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形僵住了。
身体忽然像是有千斤重,他许久没有波动的情绪,忽然暴涨着将他淹没。他一瞬间看不清东西,慢慢平复下来后,才回过头,难以置信地问:“他是与你这么说的?”
骗子。
说好的不会将他的身份暴露给别人。
说好了不会让他经受那样的痛苦。
如果陆北津当初没有这么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放弃反抗。
君婉疑惑地问:“难道不是么?”
她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对炉鼎的审视。
“不是……”景瑜不想承受更多的审视了,下意识地否认,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最终,少年僵硬着吐出几个字,“我是他的徒弟。”
仿佛承认自己拜了陆北津为师,也是一件有危险的事。
“徒弟……我不记得他有收徒啊?”君婉更加疑惑了,而后恍然大悟,“原来多年前他的收徒大典不是一场陷阱?”
这么久过去,连收徒的事都仿佛不复存在。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与陆北津的关系。
陆北津就这么吝啬。
可与他亲近的人,却知道他收了个炉鼎。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到了最后,仍旧只是个炉鼎。
景瑜垂下手臂,指尖才衣袖之中打颤,只顾着朝前走。过了很久,他才勉强笑道:“是啊……君姑娘,主殿到了。”
“多谢你。”君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