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也是啊,任谁都会觉得炉鼎脏的。被别人碰过的炉鼎,陆北津还愿意要吗?
景瑜不想把自己当个炉鼎,可惜他的师尊早已忘记了曾经与他的约定。
那就算做个炉鼎也无所谓了……总归都是逢场作戏,只是烂与更烂的区别。
少年克制不住地,攥紧了陆北津的衣袖,想要靠近他,乞求些许怜悯。却被陆北津狠狠扔下冰潭,用水流冲刷了半个时辰。
景瑜几乎要窒息,哭叫着求陆北津停下。
他知道陆北津想要什么。
他屈服了。
他保证着,以后再也不会和闯入无念峰的外人说话。
他看见了人就会远远躲起来,不会让师尊蒙羞。
可他说的越多,陆北津越是烦躁。
因为他根本没从景瑜身上嗅到任何一丝君婉的气息。经历了那么多,少年早已学会在外人面前保护自己。
他只是十分厌恶景瑜与女人有所接触。
可他不能说,自己是毫无理由地惩罚了他的徒弟。那样景瑜会变得不听话。
少年不知道陆北津的挣扎,水流变得激烈,冲刷在他身上,像一个个沉重的拳头。
眼泪淹没在冰潭的水流中,声音却还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让陆北津原谅他。
其实景瑜有点庆幸。因为激烈的水流掩饰了他身体的异动,陆北津不会发现,他没说出一句话,便恶心得快要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