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景瑜听见这事时,还有点迷惑,问云榕,与陆北津的因果,消不消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倒是没有,只是景瑜能放下与陆北津的过往,不代表清幽谷放得下。陆北津欠景瑜的,清幽谷必然会为他讨回来。

说话间,云榕已经牵引出了天道的法则,陆北津与景瑜的师徒因果,在条条因果线中显得熠熠生辉。

陆北津怒道:“你们敢!”

急促猛烈的剑光闪过,无念峰上,顿时被剑风削去一大片。

飞扬的尘土落定以后,云榕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而后化为滔天的怒火:“除了师徒因果以外,还有道侣契约与……炉鼎契约。”

他指尖颤抖着,几乎将拿在手中的一粒珠子碾碎:“你好大的胆子!怪不得他从来不愿谈及与你的事……陆北津,你如此折辱于他,我要你偿命!”

陆北津的胸膛激剧起伏,手中的剑因心情激越而发出嗡鸣,他最终冷笑着道:“我与景瑜两情相悦,你情我愿,需要你们来作祟!”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峰头镇日寸草不生,便知他死时是多么绝望苦楚。若是你能给他好归宿,他何至于如此决然地离开。”

决然的话语让陆北津胸口闷痛,那痛苦却被愤怒盖过。

杀了这些人,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这个念头让陆北津失了神志,一言不发地祭出了剑招。

一番缠斗后,长剑颤抖着横在了云榕的脖颈前。陆北津眸中尽是疯狂,像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就算已经筋疲力竭了,也执拗地要求云榕重复:“我与景瑜是两情相悦。”

云榕受伤不轻,伤口隐隐作痛,眸中却尽是怜悯。在陆北津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捏碎了手中的玉珠。

属于神君的力量,轻柔却肃穆地包裹着云榕,将陆北津弹开。

这一击似曾相识,却更加不留余地,陆北津经脉一时凝滞,无法动作。他仰起头来,却看见云榕借着那一抹神力,在天道的法则之上,将他与景瑜的种种联系尽数抹去。

陆北津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像是困兽的哀嚎:“你敢动我们,来日我必将杀上清幽谷,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